殷珈罗还想要说点什么,但是却被县令抢了先,“夫人你就放心吧,留在我这里,还有人保护你的安全,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也是担待不起啊。”
“万一到时候夏兄追责我的话,岂不是让在下难办嘛。”
县令将一席话说的很是好听,无法,殷珈罗他们二人只能住了下来。
在他们被带走之后,那县令也是立马将自己的亲信给叫了来,嘱咐他们去调查殷珈罗的身份。
毕竟他这人做事本就相当谨慎,既然要做事那就要做有把握的事,所以他必须要将殷珈罗他们二人的身份调查清楚才放心。
此刻,殷珈罗他们也是顺利来到了县令的府中。
看着这雕梁画栋的楼宇,殷珈罗也是微微眯眼,不得不说,这县令只怕是贪污了不少。
他们到的时候,外面已经是大亮了。
下人将他们带到收拾好的房间之后也是离开了。
殷珈罗环顾四周,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,才落座。
白天相安无事。
当天夜里,殷珈罗就听见了自己的窗户外传来了被撬动的声音。
顿时,殷珈罗脸色一变,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后,警惕的躲在了柱子后面。
下一刻,窗户被打开,一个人翻了进来。
借着月光,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。
不错,正是沈君尧。
看见他的瞬间,殷珈罗顿时一愣,但还是从阴影出走了出来,“怎么了?是有何事么?”
说完,殷珈罗来到了桌边,准备点燃蜡烛。
哪成想,还未等她点燃,沈君尧说出的话让她的动作一顿,“你今天白日说的那席话是什么意思?”
此话一出,殷珈罗愣住了,“什么话?”
她转过头才发现沈君尧此刻双眸垂下,神情很是不高兴一般。
“什么话?”沈君尧听见殷珈罗似乎并不知晓自己说了什么,立马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质问了起来,“你说你是夏桥年的未婚妻…”
说完这话,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了。
殷珈罗也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有些心虚,好在她还未来得及点蜡烛,看不见她的神情。
但饶是如此,她还是轻咳了一声,“这不是为了骗他么?”
说罢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重新理直气壮了起来,双眼直接看向了沈君尧,“你如此这般咄咄逼人,耿耿于怀,那我想要问问,你又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呢?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…”
听闻此话,沈君尧也是被气的直接笑出了声,“我什么立场?反倒是你,那夏桥年有什么好的?不仅举止轻浮,而是为人也是格外的傲慢,这样的人你都能够看上么?”
顿时,殷珈罗也是没有吭声了。
而她的沉默落在沈君尧的眼中就成了反对,更是让他怒不可遏。
“不是我说,我尚且连夏为鹤都瞧不上,更不要说夏桥年了,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闻言,殷珈罗的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,眼中蕴含着怒气,“他们本就是两人,为何要相提并论?而且他夏桥年所做之事和他人又有什么相干?”
此刻,殷珈罗说话也是完全不过脑子了,直接就说了出来。
“再说了,我无论看上谁,也不会看上你,你为何要咄咄逼人,口出怨言?”
她的话音落下,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里。
沈君尧的脸隐藏在黑暗中,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而殷珈罗看见他沉默的模样,也是抿了抿唇,陷入了沉默。
好半晌,沈君尧直接就转身朝着窗户外而去了。
就像来时一样,他避开了守卫,身形直接融入到了黑暗中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殷珈罗顿时感觉到自己好似话说的有些太重了。
可她实在是见不得别人贬低夏为鹤,毕竟她知道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
可是回想起沈君尧的语气,她的内心也是有些复杂起来。
显然,他之所以如此的生气,多半也是有可能在这样长时间的陪伴下对她生出了其他的情感,才会如此在意。
可是她早就已经将自己交给了夏为鹤,纵使是他不明白她所做之事,她对他的感情依旧难以改变。
想到这里,殷珈罗抿了抿唇,感觉有些许的烦躁。
她坐在椅子上,看着打开的窗户陷入了的沉思。
此刻,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户照进了屋子里,也印在了她的衣摆上。
看着沈君尧之前给她买的裙子,殷珈罗叹了口气。
其实扪心自问,她其实是不反感沈君尧的。
如果她要是真的厌恶这个人的话,决计不会跟他走这样近。
而且虽然之前他对她有过冒犯,但在这样长时间的相处中,她也逐渐了解了不少。
她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想法,也很聪颖的人,同时也是一个值得托付后背的伙伴。
可是,她之前已经和夏为鹤在一起了。
如今她要是再和沈君尧拉拉扯扯,牵扯不清的话,那夏为鹤怎么办呢?
想到自己脚踏两条船,殷珈罗就是心情烦躁。
好半晌,她长长的叹了口气,旋即抱住了自己,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庭院。
这一夜,殷珈罗并未睡觉,而是静静的坐在桌子边。
从夜晚到天明,看着窗外有着眼光渐渐洒了进来。
殷珈罗抿了抿唇,旋即站起了身。
经过这一夜的胡思乱想,她还是决定去找沈君尧说清楚。
一来是她确实是当他是伙伴,是队友,二来就是他们还要继续寻找肉身,要真闹了什么矛盾的话,对于接下来的行程只怕是会有影响。
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,说清楚事情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于是这样思索着,殷珈罗当即便是出了门。
好在这县令的府邸并没有很大,在问了下人之后,她也是来到了沈君尧所住的庭院中。
此刻房门紧闭,好似还未起身一般。
想着,殷珈罗来到了窗前,轻轻叩响了门,“沈君尧,你起了吗?”
屋子里格外的安静,并没有回答。
殷珈罗以为是沈君尧还在闹别扭,于是多问了几声,但依旧没有回应。
见此情形,殷珈罗顿时一愣,旋即推开了门。
门打开之后才发现,屋子里空空荡荡,已经不见了沈君尧的踪影。